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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老秃驴，你还是去做你的圣人吧（第4页）

随着这些话的引导，他内心深处那一直被压抑的黑暗逐渐浮现出来，他的表情变得扭曲，双手紧紧抱住头部，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挤出去。

他开始质疑起自己过去的行为：凭什么自己必须将仅存不多的食物分给别人？凭什么自己就要忍受饥饿？难道自己真的愿意这样做吗？

不，他不愿意！

他开始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对那些曾经敬仰他的人感到愤怒和失望。

在这一刻，他的心境彻底改变，他不再相信善良能够拯救世界，拯救自私的世人。

——怨恨吧。

奈落的出现为他寻找了一个宣泄口，让他不再迷惘彷徨。

从某种意义上说，奈落算是解救了他的灵魂，让他不再徘徊于黑暗饱受煎熬。

虽然，是走向了另一个地狱。

但若是没有奈落，他的灵魂也会因为人类的私欲，永远陷在黑暗中。

白灵山永存，他的灵魂永困。

谁会知道，谁会在乎？

又有谁来拯救他？

呵，圣人吗，太难了。

虽然被奈落说服，他施展结界，庇佑其养伤，但他内心深处却并非真的怨恨，而是深深的悲伤，为自己悲伤。

从始至终，他都妄想成为圣人，一路身体力行，走到了最后，就像那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却最终化为灰烬。

他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在最后一刻未能摆脱人类对于生存的执念，落得如此境地。

他不恨人类，从始至终他都在与自己作斗争。

他累极了，直到桔梗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