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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3页）

他停在了温艺凝的面前，怅惘又彷徨的说：“我好累啊。”

宋曜宸蹲了下来，把脑袋埋进了温艺凝的掌心里。

语气疲累：“抱歉，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闻言，温艺凝想要抽回的手顿在了那。

那股恼人的共情再次袭来，他的悲伤和无力如数被她感知。

目光落在尚未打理的肩头还残留着脏污，那里，也曾披过荣光。

温艺凝忽然之间心头一酸，那不是她的情绪，是宋曜宸的。

宋曜宸在哭，他在心里哭。

二人一坐一蹲，头上是探出墙头的梧桐枝丫。

温艺凝抿了抿唇，道：“辛苦了。”

伏在膝头的脑袋颤了一下，过后，一声闷闷的道歉泄了出来：“对不起。”

这是在为那次通话说的。

温艺凝看着他头顶的发旋，被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丝丝怒意，抽丝剥茧般消散。

她没出息的在心里和自己讨价还价：他太可怜了，就纵容这一次，下不为例。

低低的原谅从鼻腔里哼出来：“嗯。”

长街拐角处，几道无声的闪光灯亮起又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