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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迟扫了一圈昏昏欲睡的社员,有些不忍心打击社长的热忱,举起手问:“我能拿一本吗?”
“当然可以!”
简迟从热情的社长那里接过一本《十四行诗》,事实上他对诗歌没有多少兴趣,随手翻了几页,几行字看得云里雾里,耳边冷不丁闯入一道声音,“你看得懂吗?”
不用回头,简迟也知道是来自邵航的询问。
他停下翻页的手,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放松,“看不懂,也许等了解背后的故事就能看懂了。”
耳侧响起一阵低笑,夹杂不易察觉的冷嘲,和那天的‘滚’一样让简迟有种被冒犯的不适。邵航说:“以后别再多管闲事。”
简迟合上诗集,对这种强制性的口吻感到一点无奈,想起季怀斯那句‘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尽可能平和地说:“你误会了,那天我只是顺手帮忙。”
“你是想让我夸你善良吗?”
简迟对他曲解词义的举动感到无言以对。
邵航加重咬字,呼吸似乎都顺着空气拂过后颈,微微的痒,伴随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没有用的善心记得收起来,你和他都是一样,明白吗?”
听上去倒真像是在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
简迟转过头,近距离的对视让他可以看清邵航眼里的自己,还有对方左侧眉骨上一条细长的疤。邵航懒散地掀起眼皮,与胸针一样乌黑的瞳孔在对视中释放出暗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