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她站起身,热水壶里的水还温着,她又将茶杯倒满。
“然后她抓着我的衣服,说‘妈……没有啊,小谨没有影响我,她不是还有两周才收假吗?’”
“后来,我出了她的房间,看到你坐在沙发上。我问你,为什么要逼着你姐给你过生日,你姐要过自己的情人节。你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你说你没有逼她,而且不允许我去游说她。”
陈芳端起杯子,往前走,没有继续回到座位的意思,这场阔别七年的对话似乎快到了尾声。
“悦悦啊,如果你问妈妈,接不接受。”
空气凝固三秒。
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接受。”
“你长大了,我和你直说,这有违常伦。”
她走到房间门前,打开门,面前是此前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而如今走或不走,又走去哪里,她突然没了想法。
“但你要问我管不管得了,你妈妈我糊涂了一辈子,这次也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管不了。”
她关上房门,留陈谨悦一个人在门外。
她端着茶杯走到窗户前,雨还在下,青山雨雾,看不清远处的景色。
那六年里有一次林韵声高烧不退,她在家照顾她好几天才痊愈。
她烧到快四十度的时候,陈芳一夜没阖眼,守着她。听见她在梦里昏昏沉沉地说:“妈妈……”
“我觉得好累……”
不知道为何过了这么多年,这件事陈芳还没有忘记。那声「妈妈」到底叫的是谁,她想,应该是声声的亲生母亲。
像林成建下葬的那天,她拿着妈妈的照片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