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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半个小时够不够,可能不够吧,你很着急吗?你要去哪里?”
林韵声又是沉默,好像不愿意她参与进来。
而她在沉默里,心被一点点剐碎,疼却无力,还有一点觉得自己活该。
眼泪快掉下来了,她连忙抬起手抹掉。然后问林韵声:“或者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今天都可以等你。”再久的话,恐怕就不行了。
她哪知道林韵声见她如此,其实比自己更难受。
林韵声看着自己的妹妹,看她既要决绝地离开,拿走那张照片,抽走她最后一丝念想,为什么时隔几日又出现在她面前,摆出这副模样。
她自认为自己早已习惯了一遍遍在崩溃里自愈,只是这次花的时间久一些,但不代表不会为陈谨悦再一次起波澜。
更何况波澜哪有那么容易平息,她看到机票信息时,背对着陈谨悦走到办公桌旁的那几步里,还有瞥见妹妹的眼泪这一刻波澜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我要去净山寺请香。”说完,林韵声变换了姿势,右手抱住自己的手臂,仍没有看眼前的人。
而一提到寺庙,陈谨悦就想起了南城无厘头的那句「初三去寺庙拜佛」,但此刻她已经没有信心去问她来这一趟,是否与此有关。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她怯生生地问。
“嗯。”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
林韵声走去床头拿上自己的手机。陈谨悦眼神跟过去,看到了床头柜边两个空掉的酒瓶,柜子有一瓶褪黑素,以及……她调的那瓶香水。
等对方回身时,她还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神。
林韵声自然知道她全看见了,但她全不隐藏。空酒瓶或香水,存放她这几天的情感,落寞或者像死了一遍的难过,这些情绪在那场没有见到太阳的日出之后,或许都已没有了意义。
而她并不知道陈谨悦大费周章跑来这一趟要说些什么,只是明天她又要离开的事实并不会改变。
从陈谨悦进门的那一刻起,林韵声既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到的温城,也没有问她是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