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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便他想退缩也不可能了,小毛的情况愈发严重,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着小毛胖乎乎的小身板,断不会以为有任何难治之症。
端午是一年当中毒气,恶气最盛的一天。
有习俗将艾叶悬于堂中,剪为虎形或剪彩为小虎,贴以艾叶,妇人争相佩戴,以僻邪驱瘴,用菖蒲作剑,插于门楣,有驱魔祛鬼之用。
只不过今年的端午对花小莫几人来说就略显匆忙了些,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停在河边,驾车的壮硕男子容貌普通,内敛精明,正是秦毅的死忠许茂。
他先是扫视了一圈方圆之物,确定没有隐患之后冲马车喊道:“爷,此处可做休息。”
车帘子从里侧掀开,秦毅跳下马车,兰七,白宸,落九霄,南风随后。
许茂松开缰绳让马去附近吃草,他则是去寻些干柴,顺便打几只猎物回来。
马车里花小莫窝在榻上打了个哈欠,低头去看侧躺在他怀里的小家伙,那双平时没有焦距却对外界好奇而睁大的黑眸这会儿已经静静的闭上,微微嘟起的小嘴也不再吐泡泡巴望着玩咬·咬,越加白嫩的脸蛋已然粉扑扑的染了红晕,唯有那时不时弯动一下的小胖手指头在显示着,小家伙睡着时还会做美梦。
花小莫伸手戳了戳他露出锦被的肉屁股,小家伙从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响,撅撅嘴继续酣睡。
支着头,花小莫不可思议的砸吧嘴,真神奇,小毛一天一个变化,眉眼全张开了,红红的脸蛋也白皙了起来,全身都是肉呼呼的,可爱极了。
哎,只可惜,眼睛鼻子嘴巴没一处跟他们几个相似的,这真是个让人蛋疼的事实。
“小毛,醒醒。”轻拍小毛的脸蛋,软软的手感就像是触摸到了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他忍不住想捏一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捏住小毛两边的脸颊扯了几下。
熟睡中的小毛哼哼几声醒了,而后就“哇”的一声大哭,花小莫手一抖,连忙抱怀里不停哄着。
奈何他喉咙都发干了,小毛还在扯着嗓子哭,花小莫脸色渐渐黑了,古怪的感觉这孩子故意看他笑话一样。
小毛的哭声把马车附近的几个男人都给愣着了,哭这么响亮,难道是饿了?
落九霄继续躺树干上懒洋洋的摘果子,至于白宸跟兰七,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做出大同小异的抿唇动作,似是有些为难。
坐在火堆前拿略粗的树枝拨弄着柴火的秦毅朝远处的青衫身影喊了句:“小毛哭了。”
南风闻言立刻跑回来,把弄来的艾蒿放地上,匆匆去河边净了手回到马车那里,焦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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