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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地又多看了几眼,怎么那么白,好像刚剥了壳的鸟蛋。
这能把自己看饿了,也没谁了。
屋子里静得只听得到窗外虫呜,油灯灯火昏暗常人在这样的灯下看不清什么。
阿软哪里知道,他肿着一张脸还有这些心思,她只当他是憨憨性子,对他的防备已经少了许多。
“可以吃了吗?”阮文耀小声问着,“已经不烫了。”
阿软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抬头直直盯着他。
阮文耀本是小心试探,不敢再惹她生气 ,可突然被盯着了,让他吓了一跳。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拿着蛋往前递了一下,“真的不烫,都凉了。”
阿软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着,眼波流转间轻声问道:“你不疼吗?”
“不,不,疼啊。”阮文耀心里有些紧张,没来由地他都不敢对上阿软的眼睛。
“疼,还是不疼。”阿软平淡问着,脸上也无甚表情,可阮文耀听在耳朵里,总觉着她声音里有些笑意似的。
“疼。”他如实回着。
阿软一时不知怎样说他好,常人挨了打总该知教训,下次躲着些,可他那冥顽不灵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她心里想着,却不知要对他说什么,又以什么样的立场去说。
“练功是这样的。”阮文耀小声说着,“躲得多了,在林子里遇上危险也能反应过来。”
阿软没想到他挨打是这样一层原因,她原来瞧着宅子里的护院练功要三九三伏的不断摔打,确实辛苦受罪,可想想又不对,难道不是因为他手欠锯了柜子腿。
她眼神里显然是不信的,阮文耀眼神好,看得明白,小声解释说道:“爹隔一断时间就要找借口打我,我都习惯了。他那柜子腿早断了。假装撑着放那儿,还不如垫块石头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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