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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确实就饿坏了,这么装一下,也不违和。她万万没有想到,等她叫完爹,抬头不见父亲,看见了昨晚离去的聂载沉。
一时之间,两人一个站在里头,一个站在门口,四目相对,错愕之余,空气中仿佛还浮着一缕尴尬。
一阵短暂静默之后,白锦绣迅速地反应了过来,扭头瞥了眼门外,墙也不扶了,把门关紧,立刻走到他的边上,压低声问:“你昨晚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顿了一顿,忽然明白过来:“莫非你也是我爹叫来的?”
聂载沉的目光从她蓬如鸟窝的头发上挪开,点了点头。
白锦绣实在弄不懂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来,应该还是为了怎么彻底拆开两人,让自己死心,于是借机又坚定他的意志:“都这地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松口。你别怕,我不会不管你的。等我和我爹谈判的时候,我会连带上你,让他答应不找你的麻烦!”
聂载沉沉默着。
这人一直就是这样,锯了嘴的葫芦。现在她渐渐也有点知道他了,一件事情,他要是不明确说“不”,那就代表他是答应了,即便并非出于本心但这一点,和她就无关了,她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
她再次放下了心。
肚子实在是饿,她早就看见桌上有盘自己爱吃的栗子糕,看起来仿佛还是新做好的,颜色酥黄,又松又软,十分诱人,话一说完,就撇下了聂载沉,急急地走了过去,端起盘子,拿了一块正要放嘴里,顿了一顿,抬眼迅速瞥了他一眼,用优雅的姿态背过身去,这才低头吃了起来。但才咬了两口,什么味道都还没吃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老爷”的叫声。
她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刘广推开门,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白成山来了。
他站在门口,望着一手捏着咬了一口的糕点,另手还来不及放下盘的女儿,知道她饿坏了,淡淡地道:“不是和我闹绝食吗?这才几顿,就受不了了?”
白锦绣懊悔没能让父亲看见自己刚才虚弱的样子,现在想装也来不及了。干脆把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咽了下去,才放下盘子,指着一旁的聂载沉,理直气壮:“他知道我一天没吃东西,心疼我,刚才一定要我吃的!我都是为了他!”
白成山看了眼一声不吭的聂载沉,心里的气其实还是没有消尽,哼了一声,走进来坐了下去。
白锦绣立刻回到“情郎”的身边。
白成山看着女儿和这姓聂的小子并肩站立,两人确实是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想起女儿小时候天天要自己抱着坐膝上打算盘的往事,心里不禁又是欣慰,又是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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