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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2页）

程瑜瑾走进书房，全程脸色冷淡，声音平静，看起来和平常一般无二。连翘和杜若对视一眼，都不敢再提刚才的话题了。

太子妃明显心情不好，连杜若这些从娘家跟过来的老人也不敢说话，更别说其他人。慈庆宫里安安静静的，沉静又压抑。

李承?Z得知有一个宫女从前殿出来后，直接往后面去了，他心里便微微一沉。这个宫女多半是报信去了，李承?Z心道疏忽，议事结束后，他就立刻朝寝宫走来。

李承?Z进殿后，发现宫里的气氛说不出的沉闷。李承?Z心里的猜测越发明了，他和宫女问了程瑜瑾的位置，径直朝书房走去。

李承?Z进门，见程瑜瑾正在画画。他放轻脚步，上前将盛放红丹的碟子拿到程瑜瑾手边，道：“你在给明乾明月画中秋花样？”

李承?Z把她要用到的颜料放近了，正要站到侧边来看程瑜瑾作画，程瑜瑾却忽然放下笔，将卷轴从一边收起来，说：“不敢劳烦殿下动手，妾身自己来就好。”

李承?Z手里落了空，眉梢一动，慢慢看向程瑜瑾。

程瑜瑾垂着眼眸，将几碟颜料次第放回盒子中，仿佛没有发现李承?Z站在一旁。李承?Z收回手，揽着袖子背手在身后，道：“你听到了？”

程瑜瑾收拾好画轴和颜料，归置整齐好就要往外走：“妾身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李承?Z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他力气之大，直接将程瑜瑾牢牢制住。程瑜瑾用力抽手，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挣脱，李承?Z将她转过来，强行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就根本不问我？”

程瑜瑾还在试着挣扎，听到李承?Z的话，眉尖轻轻一挑，觉得十分可笑：“前脚宫女才过来，后脚殿下就回来了。我还需要问吗？”

李承?Z忍住怒气，尽量平静地说：“那个宫女私自泄露机密，假传消息，当罚。她在哪儿？”

“不行。”程瑜瑾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挣脱李承?Z的手，后退一步，抬头直直地盯着李承?Z的眼睛，“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处罚了她这次，以后，还有谁敢向我传递消息？”

李承?Z隐隐含怒：“她的行为有悖宫规，且私自泄密，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不严惩不足以服众。”

“她的行为到底是有悖宫规，还是有悖太子殿下的规矩呢？”程瑜瑾突然抬高了声音问。她盯着李承?Z，眉眼含霜：“以前宫人转述殿下的行程，你从未和我追究过，现在宫女在你尚未纳侧妃之前，就偷偷将消息传给我，终于惹怒太子殿下了？”

李承?Z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说：“我从未有过这个打算。刚赐婚时你觉得我看中了你的美色强占你为妾，刚成婚时，你为了安抚皇后而想给我塞人，现在，你仅凭一个宫女的只言片语，便怀疑我想纳侧妃？在你心里，就从未信任过我，是吗？”

程瑜瑾眼睛里忽然涌出水光，她猛地撇过头，用力掰李承?Z的手，然而两手使上了全部的劲都没法将他的胳膊撼动分毫。她挣扎无果，回过头用力瞪着李承?Z：“放手。”

李承?Z视若无睹，依然盯着她的眼睛，似是想看到她心里去：“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成婚两年，你曾有过信任我吗，你有过哪怕丝毫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