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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一直风平浪静,那里像东府这样“原配党”和“继室党”斗得昏天黑地,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如今,如意得知蝉妈妈的父母有可能就被卖到了会昌侯府的田庄里当农奴,当然是直接追问吉祥,说道:
“你说咱们有熟人和会昌侯府牵线搭桥,是谁?我怎么不晓得有这么个人?”
吉祥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居然是个灯下黑,此人不在天边,就在眼前,自打你会走路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人。”
“是你?”如意不相信,“你爹娘明明都是张家家奴,跟会昌侯府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男的,你现在能天天见到我?”吉祥戳了戳如意的额头,“是一起长大的胭脂啦,你每天都能见到胭脂吧。胭脂的母亲是孙夫人从会昌侯府带进咱们张家的陪嫁丫鬟!她以前是孙家的丫鬟啊!”
“什么!”如意瞪大双目,“胭脂的母亲……今年才刚刚过世……哎呀,我不记得她母亲叫什么名字了,都叫她九指家的,谈起她来,都说是九指的秋胡戏(妻),我一直以为她就是张家家奴,那里晓得她是会昌侯府孙家的人。”
震惊中的如意喃喃道:“你说奇不奇怪,关于母亲的过去,总是罕有人知,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经历过什么?我母亲是这样,胭脂的母亲也是这样。如果过去美好,她们不可能闭口不谈。只因往事不堪回首,她们才只字不提吧。”
“我知道我娘是小时候一对大鹅从农户家里买来的。”此时吉祥更惊讶,“你娘难道以前不是张家家奴?”
看着吉祥的表情,如意解释说道:“我娘是外头买来的配小厮的,到张家也就十三年,之前是那里的人,连我也不知道,我娘也从不说起,我也没想过这些,好像娘生来就是娘。”
四泉巷的三个中年妇人,只有鹅姐的出身最清楚。
吉祥想了想,说道:“你娘不说,咱们就别碰旧伤疤。”
在这一点上,如意和吉祥的想法都一样的,娘不说,就别瞎问,免得娘再次受伤。
如意点点头。
吉祥说道:”九指的秋胡戏已经去世了,我去问问九指叔,我不问他的秋胡戏什么来历,只是把蝉妈妈的情况说一说,求九指叔牵一牵线,看认不认识其他会昌侯府的人,我去问他们蝉妈妈的父母叫来福和来福家的,应该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我明天就要回东门当差了,该班五日,才能休息五天,等我去查问,也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你们得耐心等等?*? 。”
吉祥是五人一班,五天一轮班,干五休五。
如意说道:“多亏有你帮忙,能有这样的进展,已经不错了你在这里等等,我有些东西,你帮忙捎回四泉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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