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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只是觉得……今天阳光真好。”

冰岛的黑色沙滩上，陆沉剧烈地咳嗽着，指缝间渗出鲜血。

为了换乔念重生，他折损了半生阳寿。

如今这副躯体，已经油尽灯枯。

他掏出那本已经翻烂的日记乔念的日记，上面纸张泛黄，字迹模糊。

「今天偷偷去看了阿沉，他皱着眉头喝咖啡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妈妈逼我改姓陆，我拒绝了。我只想做乔念，做那个被他爱过的乔念。」

「阿沉，新年快乐。我们约定过要一起跨年的，还能实现吗？」

最后一页，是她在跳海前写下的：

「这世间，再没有乔念了。」

陆沉划亮火柴，火焰吞噬纸页。

灰烬被海风卷走，飘向远处的海平线。

手机震动起来，助理发来乔念婚礼的照片，她穿着婚纱微笑的样子，江深为她戴戒指的瞬间，他们在夕阳下拥吻……

“这样也好……”

他轻声自语，“至少你幸福了。”

潮水渐渐上涨，漫过他的脚踝、膝盖、胸膛。

当月光洒在海面上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一本烧焦的日记残页被浪推回岸边，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