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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浔这才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他,并没有被羞辱的生气和愤怒,他只是淡淡道:“有话直说。”
就是这种表情。
总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对一个心怀不轨的薛从涛都能露出笑容,偏偏自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叶浔对他永远不假辞色。
姜义声音一顿,突然有些说不出的烦躁,语气也变得恶劣起来:“安西娅·萨那,纪哥的曾曾祖母,你应该听说过。”
叶浔嗯了声。
“那你应该不知道安西娅夫人一生曾有两段婚姻,第一段婚姻存续期间,男方是联盟的石油大亨,表面文质彬彬实则崇尚暴力,为了不让安西娅夫人将精力投入科研事业,曾将她关在一栋别墅内长达一年,安西娅夫人逃出来后申请法院保护,这才与对方离了婚。
“薛从涛的曾曾祖父,”姜义道,“就是安西娅夫人的第一任丈夫。不过薛从涛和纪哥没什么关系,安西娅夫人一生只生育了两个孩子,都姓纪。”
叶浔也曾疑惑过,以薛从涛的身份按理来说能参加纪彻的聚会,为什么却从未出现过。原来是这个原因。
一个家族走向没落,另一个家族却始终显赫、甚至权势滔天。
难怪薛从涛谈起纪彻时总是语焉不详。
他点了点头,正要继续往前走、忽然,手腕被抓住。眉头顿时蹙起,叶浔循着这股力道看去,姜义不知道犯什么神经,丢开伞,抓着他的手腕紧紧盯着他:“帮你看清了一个人,不说句谢谢?”
不想跟他纠缠,叶浔勉强压抑着心底的不耐,“谢谢。”
就是这种表情姜义呼吸有些急促,舔了下后槽牙,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淡淡地、漠然地,全然视他于无物的表情“呵。”
他突兀地发出一声冷笑。
叶浔戒备的抬起头,风雨淋湿了姜义的头发和衣服,让他显得莫名危险。他盯着叶浔被抓住的手腕,与小麦色肌肤截然不同的颜色、深郁的青筋蔓延开来,爬在一片雪色之上。
很瘦、细薄的瘦。
如同叶浔整个人一样,总是安静而冷淡,不爱说话,莫名游离在所有热闹狂欢的场景之外。
他忽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强硬的挤入叶浔伞下,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恶劣,掌心也跟着用力叶浔终于冷冷抬头,他没有奋力挣扎,甚至身形也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厌烦,“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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