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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大概是觉得我累得睡着了,一路上将车开得极慢,所以当他看见我撑起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开口问我:“醒来了吗?”
我冲他笑了下,没回应。
手机里有助理发来的最近一周的行程安排表,看着上面的活动安排,我心烦意乱地用拇指关节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捻着。
“有烦心事?”瑾瑜问我。
我“嗯”了声,说:“是啊,而且多着呢。”
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瑾瑜将车停靠在路边,五六分钟后拎着一袋打包好的粥回来。
我歪过脑袋挠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意味深长地说:“瑾瑜,你变体贴了呢。”
瑾瑜脸上神情一顿,然后捏了下我的右脸:“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笑,语音悠然,“都说男人是要靠女人调教的,看你现在的表现,小景她应该花费了挺大的心思吧?”
瑾瑜猛地收敛起前一秒还挂在嘴角的笑意,大概过了几秒,他说:“跟她没关系……”
纪酒酒说男人通常喜欢在男性面前提起前女友,却不喜欢在女性面前提及前任。我不知道何小景在他心里算什么,是开在他心里的白月光呢?还是一颗刻在他手心上的朱砂痣?不过不管是什么,很明显的一点是,瑾瑜他也不喜欢我提起何小景。
不过我倒是喜欢提起何小景啊,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明知道何小景是瑾瑜心头的一颗刺,就爱时不时地将它从新肉里挖出来,然后再扎回去,再挖……
回到公寓,睡眠全无,瑾瑜在厨房里热粥,我窝在沙发上看凌晨电影。
这是一部九十年代的老文艺片,打开电视时影片已经接近结局,里面的穿白衬衫喇叭裤的男主角正在陈旧的楼顶拥吻女主角,一脸深情。
“看什么呢?”瑾瑜过来问我。
我随手转换了个频道:“一个破电影而已。”这影片我跟瑾瑜在高中的时候一起去影院看过,那时候我们交往没多久,属于那种牵个手也会脸红的起步情况。
我还记得在Z市的老电影院的门口,我们俩都穿着Z中的校服,瑾瑜排队买爆米花,我捧着一本概念作文等在边上,明明只是排个队的时间,瑾瑜却怕我会丢了似的,是不是扭过头来看我一眼。
想想那段青葱岁月,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偶尔清晨醒来,总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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