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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赵嘉霖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我叹口气,轻轻挣开了赵嘉霖的双手,稍微退后了半步,然后无所适从地挠了挠头,在她突然变得失望的目光中,我又不得不上前一步去,犹豫半天,还是先摆了摆手:「就这么说吧,你刚才跟我说了那些掏心窝子的话,现在你问我我会不会帮你,我肯定不能说不行。
而且不提别的,就最近这一段,咱俩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好几次了,咱们俩咋说都是有交情了,而且你还帮了我,咱说我跟胡敬鲂咋样,我一小虾米到底能不能掰得过他的大腿,那都是两说了,但你至少帮了我,所以你说要我帮你、支持你,于情于理我都得答应;但是,『知鱼乐』这事儿我想了,这不是脑子一热就要去做的事情……我感觉你现在情绪不对,嘉霖,你先冷静冷静,你也让我顺口气,我慢慢跟你说」说着,我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烟,从里面叼出一根香烟来。
「还得借个火」我又拍了拍赵嘉霖的手腕。
赵嘉霖却突然眼珠一挑,眉毛一横:「那你得给我来一根」「啊?你抽过烟么?」「你管我?你不给我根儿烟,我就不借你打火机!」看着她突然又变得有些刁钻的模样,我也不再劝阻她,更有心想看她出洋相,便给她递过去了烟盒,让她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来。
她捏了一支之后,才再次掏出打火机帮我点烟,并且还学着我的样子,把香烟叼在嘴里、将滤嘴在舌尖处含着,并且在给我点烟的时候,她也把她的那根对在我的香烟的另一头对着火,并让火苗一齐将我俩的香烟同时点燃。
可紧接着,她便瞬间被香烟呛了好大一口,随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嚯——咳咳……」「你说说你,在嘴里含了那么大一口烟,也不知道吐出来点儿,全都过肺了,谁能受得了?」我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地帮她拍着后背。
她白了我一眼,却仍旧倔强着不把那根烟丢掉,而只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根烟,一会儿吸一口、含住烟雾,又紧接着把烟雾吐出去,而并不在呼吸道里走上那么一圈。
而我则是熟练地吸着烟,接着思忖片刻,便跟她说起我这段时间里对于那个温泉山庄的考虑:首先我用脚在积雪上画出了那温泉山庄的示意图,找到温泉山庄的位置并勘察到他们的布局其实不难,这点事儿后来我才回过味来,其实根本用不着国情部从当年的「天网」卫星系统破解出来的地图勘察系统来观测,这玩意在谷歌地图上就能找到,甚至谷歌街景都能把周围的街道展示得一览无余——北面傍山,山丘上还有个直升机的停机坪,南面和东边都是树林,西面则有个半开放式高尔夫球场跟野湖,愣是派大部队去冲击的话,攻下来是个时间问题不说,对方要跑的话也很方便;但是如果潜入的话,想要从里面撤退可是相当困难,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从里面跑出来,因为除了先前情报局那边掌握的卫星视图之外,其实山庄里面还有个人工湖,山庄地势高,西面的野湖地势低,而为了防止雨季积水造成内涝,那片人工湖则自然是挖了一条通往野湖的水泥渠,并设置了闸口负责往野湖里引水;而很多人普遍不知道的是,在高尔夫球场和野湖之间还有一条不算特别宽但是水很深的小河沟,算是那片野湖的支流,而且可能是因为地底跟湖底的热量,小河沟其
实还常年不结冰,水流也挺急,小孩子在里面游泳会被冲跑、对于会水的成年人倒是绰绰有余,而这条小河沟两旁周围都是一人来高的芦苇丛,河沟底下还都是碎石,于是小船跟皮艇都进不去下不了水,车子在里面没法开,这条小河沟在卫星地图上都不容易被人看出来,要不是傅穹羽的一个朋友的爷爷奶奶的家早先就是在那附近种地捕鱼、后来因为建立那个高尔夫球场才被迫搬离,随之他把这些告诉我,我也不知道那条小河沟的存在,所以但凡进到山庄园区里,只要是能翻过闸口或者将之破坏掉,就能顺着水泥渠和野湖,从小河沟那边逃出来;但是我能想到的东西,先前想要潜入到山庄里面的那些探员特工们末必没想到过,山庄的构造就是这么设计的,所以
在那个山庄里面的人也必定能够想到这一点——先前派去潜入的特工探员们不见得没勘察过周围,而至于山庄里的喽啰保镖们,别说会不会在野湖和小河沟那里设防,哪怕就是在山庄里的人工湖设防,想逃出来就也是天方夜谭;而且先前我假设在山庄外面观察的想法,现在看起来也有点不那么稳妥,因为就在这几天,傅穹羽的一帮朋友倒是在附近继续试着帮助我观察过山庄的动向,但是只要靠近那山庄一公里以内,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比如装扮成交警、巡逻队、和工地施工队的人,借着附近施工以及追查前些日子策划暴乱的借口,而强行把他们那帮孩子赶走,如果这时候,来了两个看起来就像警察或者探员的人,那就不只是打草惊蛇的问题了;因此,光想着逃跑而不知道该怎么在里面隐藏自己是没用的,要是妄想着在里面偷点东西、打听点消息或者大闹一通,再试图全身而退那更是不可能——先前潜入的那帮探员里头,无论是周荻直属的行动课的手下,还是咱们专案组的人马,我估计其中不乏高手,但是有的时候,这帮做特工的最大的问题,就以我从小到大所接触过的所有的做过同类型工作的人士而言,他们就是目标感太强了而很多时候对于自己的手段能力过于自信、于是便有些急于求成,总觉得一次行动就是求之不得的机会,于是就总想着在一次行动中就把所有事情都办了,这个时候反而最容易出乱子——我先前在去参加国情部的选拔的时候,本来国情部的人有那么一点不想录用我的原因,就是他们觉得我不够雷厉风行,做事有些优柔寡断,但我是一直坚持觉得,按照他们给的依照尚末解密的实例而改编的习题并根据最后任务流程和结果给的标准答案,完全不是最优解;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往回推测,那也就不难发现,为啥周荻派出去的人最后都没回来了,先前我在情报局走廊里,大概是连听见带猜测,知道有可能情报局也有个鼹鼠,但是在我看来鼹鼠不鼹鼠、内鬼不内鬼的这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那些人或许目的性太强了,而偏偏那个温泉山庄这种地方,眼睛肯定特别的多,尤其是这个地方如果真是传说中的那家「知鱼乐」,在「喜无岸」最^^新^^地^^址:^^跟「香青苑」都被打掉的情况下,这帮人一个个早就如惊弓之鸟一般,但凡来一个生分面孔,必然是要加倍提防,那这个时候,那帮探员们再做出任何的可疑的行动,必定会瞬间招来无数枪口;同时,尽管刚才从赵嘉霖那儿我听说、也早先就从嘉霖的四叔四婶那儿确认过周荻的私生活其实很不堪,但是我不相信情报局的所有人都是那么花天酒地的,那么让他们潜入到一家色情场所,我真的不相信所有的探员都会情愿为了任务而去跟风俗场所的卖春女去尽情性交的——更何况,之前还有过几次,还居然是把几对女探员派去潜入其中……就别说是两个女探员了,一男一女我估计都会有问题……「……所以你想想看,你说你要跟我去,怎么去呢?我现在想的是,最好我自己去。
我前些日子出去跟蔡梦君吃饭的时候,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家伙,那家伙跟自己约会的对象,说自己能够弄到郊区一个山庄会所的邀请函,我顺着就想到了这家『知鱼乐』。
如果我自己去的话,我感觉其实是最安稳的,大不了我就是在里面醉生梦死一圈,就当是进去乐呵乐呵,花点钱消费了。
别的东西我都忍住不打探,这样的话,他们那儿的人应该只当我是去找乐子的……」「应该只当你是去嫖的」赵嘉霖打断了我的话,意味深长地嘴角上扬着。
我尴尬地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你说你要跟我去的话,一个女孩,你跟我进去,首先咱俩是啥关系一起进去的呢?其次,你一女孩,进入那种场所,你难不成也是要去找乐子……也是去嫖的?一男一女的阵容,情报局专案组那边也不是没派去过……你要是跟我去了,咱俩指不定都得把命搭进去」赵嘉霖却看着我,根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怎么就觉得你我一起去,就一定会把命搭进去呢?而且,女孩怎么就不能去找卖春女、女孩怎么就不可以去嫖女孩子?」她的这一番话,直接给我问得有点不会了……「我说,三格格,您刚才问的这几句话过脑子了么?」「怎么就不过脑子了?而且,我明告诉你,我也有个计划,你要听么?」「你说说看」——而在3分14秒后,我会为我自己的这句草率的话后悔不迭的。
赵嘉霖笑得有些轻佻,也有些轻蔑,也充满了高傲的自负和戏谑:「你知不知道啥叫『女绿』?」「知道啊,不就是那种女生有绿帽癖的、喜欢看自己男朋友或者丈夫跟别的女生、甚至多个其他女生……不是!你等会儿,你要干嘛?」「很简单啊」赵嘉霖又轻佻而有些急切地笑了笑:「我是最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性癖好的,而且我查过了,喜欢『女绿』的女孩子,是会跟着自己的男朋友或是丈夫一起去在外面风流快活的,哪怕自己的男人是个坐怀不
乱的柳下惠,她们都会怂恿自己的男人去泡夜店、去做那种私密spa按摩、去找楼凤和发廊小妹,甚至还会篡夺自己朋友里面比较放荡的女生、或者是自己花钱去找一些妓女装成自己的闺蜜,让她们来勾引自己的男人。
而在自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尽情快乐和释放的时候,拥有『女绿』癖好的女生们,她们则会像在看着一件艺术品、欣赏一场活色生香的戏剧一样,在一旁观赏自己的另一半在其他女生身体里的进出、冲刺——你说这些事,身为一个『女绿』都做得到,这样的话,跟着自己的情郎一起去一次经营着色情娱乐的温泉山庄又怎么了?」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装疯然后挑逗我玩,还是在真的发疯,但是这会儿我不想闪躲但也不愿意顺着她的话来,因为如果真的由我俩去单独行动的话,搞不好真容易能把命搭进去:「所以你要装成我的女朋友,还是老婆呢?」「都行」赵嘉霖眯着眼睛挑着眉毛,嘴唇妩媚地朝上弯着,「实在不行,本格格给你做一天情人也行」她说着,还故意靠近了我,冲着我的脖子呵着温温的气息,并伸出了手,用着食指在我的衣链上画着圈。
但我却严肃而冷静地一把抓住了赵嘉霖的手腕:「嘉霖,你可别拿这种事情开涮」「怎么?我送上门,你这个『小混蛋』,怎么不乐意呀?」一瞬间,我终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四个字:自暴自弃。
「我是『小混蛋』,但你可并不是个女流氓。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说得露骨点儿吧:假如现在我在你面前,脱了个全身精光,然后当着你的面儿跟别的女生用各种姿势做爱、我还要把我的私处展示在你的面前,你会乐意看么?」「哈哈,你是在勾引我么,何秋岩?」赵嘉霖说着,把她的脸对我凑得更近了:「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没看过你跟别的女生做爱呢?你难道忘啦?你在宿舍里,在你妹妹身上忙活、把那么可爱文静的一个小姑娘摆弄得叫喊连连的时候,正是我在门口录的视频,然后传给的夏雪平的呀!说起来,嘿嘿,我还真有点意犹末尽!我还真想再看看你再在别的姑娘身上,进进出出的样子呢!」「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紧紧捏住了赵嘉霖的手腕,甚至对于她突然从一个「冰格格」变成现在这样没喝酒就撒疯的如此轻慢的态度我都有些愤怒,「你我不是情人,你我是一个小组的专案组的警察——倘若咱们俩,真的按照你所说的,去了温泉山庄,到时候,在他们的地盘,四处都可能有人盯着、都可能有摄像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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