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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玲坐在布上,一边吃着山葡萄,一边看着溪边的景色,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果树喊道:“那是什么树?上面好像结了果子!”五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棵矮壮的果树上挂满了黄绿色的果实,形状像小灯笼一样,表面还带着细小的绒毛。他站起身,灵智核的能量轻轻扫过果树,确定果实没有毒,才笑着说:“那是灯笼果,果肉酸甜,还能用来酿酒。”
三人就这样在树荫下歇着,听着溪水潺潺,看着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偶尔有几只小松鼠从树上窜过,丢下几颗松果,在草地上滚出老远。没有赶路的匆忙,也没有未知的危险,只有山林间独有的宁静,慢慢包裹着他们。
歇了约莫一个时辰,五特才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对两人说:“走吧,前面的林子更密,我们慢慢走,说不定还能发现些好东西。”骨玲和铁巧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继续沿着小溪往前走去,靴底踩在腐叶上,依旧是轻轻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湖畔烤鱼香:林隙藏影
五特指尖的灵智核忽然微微发烫,淡蓝色的能量波纹无声扩散,刚触碰到三十里边界,便捕捉到一丝异样——不是野兽的蹄印,也不是飞鸟的振翅,而是人类脚掌踩碎枯枝的“咔嚓”声,轻得像风吹过草叶,却逃不过灵智核的感知。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能量,指尖在袖中轻轻攥了攥,又缓缓松开。骨玲正蹲在溪边,用一根细树枝逗弄石缝里的小鱼,银铃般的笑声顺着水流飘散开:“五特哥,你看这条小鱼,它好像在跟我躲猫猫!”铁巧则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片刚摘的枫叶,正用短刀细细削着边缘,叶片在她指间转动,渐渐变成了一只小巧的蝴蝶形状。
“小心点,别掉下去。”五特走过去,伸手扶了扶骨玲的后背,目光却越过她的头顶,望向灵智核感知到的方向——那道人影还在缓缓移动,速度很慢,不像是来者不善,倒像是在摸索着赶路。他压下心头的念头,弯腰从溪边捡起一颗光滑的鹅卵石,在手里掂了掂:“要不要玩打水漂?谁输了,等会儿就去捡枯柴。”
骨玲立刻来了兴致,抢过五特手里的石头:“我先来!”她学着五特之前的样子,手腕一扬,石头却“扑通”一声沉进了水里,溅了她一脸水花。铁巧放下手里的枫叶蝴蝶,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哪是打水漂,分明是砸水花。”说着,她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扁平的石片,手腕轻抖,石片贴着水面飞出去,接连激起五个水圈,才缓缓沉下。
“铁巧姐好厉害!”骨玲拍着手欢呼,又拉着五特教她技巧。五特一边演示,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灵智核的反馈——那道人影离得更近了些,能隐约感知到对方身上带着的疲惫,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味。他心里稍稍松了些,若是劫匪,不会如此拖沓,也不会带着草药味。
三人玩了一会儿打水漂,骨玲渐渐没了力气,瘫坐在草地上,望着头顶的树叶发呆。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伸手去抓那些光影,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咯咯地笑。铁巧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刚做好的枫叶蝴蝶递到她手里:“别闹了,看看这个。”
骨玲接过枫叶蝴蝶,小心翼翼地捏着,眼睛里满是欢喜:“铁巧姐,你手真巧,以后我也要学这个。”铁巧笑了笑,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等咱们找到安稳的地方,我教你编竹篮、做木簪,还有好多好玩的。”
五特靠在一棵老树上,看着两人的身影,指尖的灵智核再次悄悄扩散——那道人影已经走到了二十里范围内,是个中年男人,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篓,手里拄着一根木杖,脚步有些蹒跚,似乎还带着伤。他轻轻舒了口气,没有立刻说出来,只是走到溪边,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溪水顺着喉咙滑下,将心头的那点警惕也冲散了些。
“渴了吧?”五特转身,把摘来的山葡萄递给骨玲和铁巧,“这葡萄甜,解乏。”骨玲接过葡萄,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不用赶路,不用怕劫匪,还有好吃的。”铁巧也拿起一颗葡萄,慢慢嚼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林,眼神里带着一丝向往。
五特没有接话,只是望着溪边的流水。灵智核里,那个中年男人还在慢慢走着,药篓里装着些草药,木杖上沾着泥土,看来是从深山里出来的。他想了想,没有打扰骨玲和铁巧的宁静,只是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那人再走近些,看看情况再说,若是需要帮忙,便搭把手,若是心怀不轨,以他和铁巧的本事,也能应付。
阳光渐渐西斜,林间的光线柔和下来,溪水的声音也变得更加轻柔。骨玲靠在铁巧身上,渐渐有些困了,眼皮耷拉着,手里还攥着那只枫叶蝴蝶。铁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五特则坐在一旁,目光偶尔扫向那人来的方向,更多的时候,是看着眼前这片刻的安宁,心里想着,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湖畔烤鱼香:林隙惊变
五特指尖突然炸起一阵尖锐的热流,那道缓慢移动的人影在感知中骤然加速,身后还跟着三道急促的脚步声——不是同伴,是追击!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目光死死锁在西北方的密林里,那里的树影晃动得越来越剧烈。
“骨玲,戒备。”五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女,十七岁的骨玲早已收起了把玩枫叶蝴蝶的闲心,右手悄然按在腰间的短匕上——那是五特亲手为她打造的兵器,刃身轻薄却足够锋利。五特又抬眼看向铁巧,用眼神示意溪边的芦苇丛,作为干姐姐的铁巧瞬间领会,左手按住刀柄,脚步无声地向侧后方挪动,与五特、骨玲形成三角站位。
骨玲挺直脊背,目光警惕地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刚要开口询问情况,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粗哑的喝骂:“老东西,跑啊!把药交出来,饶你一条狗命!”紧接着是木杖断裂的脆响,和男人压抑的痛哼。五特的感知飞速铺开——追击的是三个手持砍刀的壮汉,脸上带着狰狞的刀疤,正是之前在滨江镇周边作恶的盗匪余孽!而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逼到了溪边的巨石后,左腿被砍伤,鲜血染红了裤腿,药篓掉在地上,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
“铁巧姐,你去芦苇丛侧后方埋伏,防他们逃窜。骨玲,你跟我正面过去,注意保护好自己。”五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指尖的暗纹却悄然亮起,黑红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他知道骨玲的性子,十七岁的她早已不是需要躲在身后的小姑娘,这些年跟着自己走南闯北,论身手和胆识,寻常汉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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