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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世骧看了他一眼。
小郑氏奇道:“骆哥儿如何知道?”
祁世骆道:“昨日在府门口见着了,管事道那是如莺表妹。表妹刚从千佛寺回来。”
小郑氏暗道:她算你哪门子表妹呢,又道:“祁叁公子、骆哥儿,这几日你们若要去千佛山或是别处儿玩,便教良哥儿、芸姐儿陪你们去吧。”
二人自是应下,略作停留便自去了。
小郑氏拉着一双儿女谆谆教诲,嘱咐他们多同表哥亲近。又叮嘱安贤良,教他多带祁氏兄弟出去走走。
安如芸道:“我是女孩儿,这般同他们一起游玩是不是不好?”
小郑氏道:“有甚么不好?有你哥哥陪着。骆哥儿又是你表哥,你不是唤他一声骆表哥么?表哥照顾表妹,便是你姨母在也愿意这般。”
安如芸闻言,点点头,又道:“那祁叁公子可不是我表哥。”
小郑氏伸出手指狠狠戳她额角,“我怎地生了你这个榆木脑袋出来?你可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叫他表哥没那门路。如今这般门路在,他上了我们安家门,我们好生招待,你叫他一声表哥,他若应下了,日后有你好的!”
小郑氏房内忙训儿,安如莺榻上闲装病。
为了避开那人,安如莺别无他法,只得将自己困在院中,又遣了小厮去岑府告之岑云舟改日再约。
祁世骧拒了祁世骆外出之邀,又闲逛至昨日侯着如莺的假山石旁,寻个好地,倚了上去。
春光日暖,海棠正娇,不远处院中却有娇过海棠,赛过春光之人。他知她奸滑不改,今日定是随口扯了由头搪塞小郑氏,想是很不愿见他,他倒要看看她能躲他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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