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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知道,他不是没脾气,也并不大度,他只是善于伪装,再通俗点说,就是不配他发脾气。
不过他手段有所收敛倒是真的,尤其是近两年,南边都是手下在管,很少有事情能让他亲自出马了,重心放在了南城商圈。
黑色轿车拐进庄园,男人下车时,黑眸随意略过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奔驰。
进了门,果然瞧见客厅不光有他爸妈,还有两个陌生人,其实也不陌生,市长和他女儿。
时母唐婉是大学教授,年轻时名动南城,多少世家子弟上门提亲,她一心扑在时父身上。
时父年轻时比时穆心气儿还高,枪林弹雨的,唐婉没少吃苦头,小时候的时穆也没少受罪,正因为这样,她更不想让时穆跟南边打交道,那是拿命在赌。
“爸,妈”。
时穆对父母还算恭敬。
唐婉眼带过来,看到他领口的抓痕,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市长没那么大的脸,他主动起身跟时穆打招呼,脸上堆满笑,“时先生”。
时穆冲他微微颔首。
唐婉拉着市长女儿的手,说,“这是许思恬,我学生,对经济学很感兴趣,你们有时间多交流交流”。
许思恬看起来知书达理,看到时穆领口的痕迹也没大惊小怪,嘴角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时穆也笑,笑的从容,却没接唐婉的话。
时父跟市长聊上头政策,时穆偶尔接一句,许思恬也不闲着,帮唐婉做饭。
饭桌上,唐婉几次把话题引向时穆和许思恬,但时穆根本不理,市长也看出来了,一顿饭吃的别扭,匆匆吃了两口就带着儿女离开了。
离开后,唐婉脸就沉下来了,“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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