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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34.5,长45,宽13,这是马踏飞燕的数据,有案可查。而这只青铜马......”他顿了顿,转首对徐老低语了句什么,徐老的视线看向了我转而点头扬声说:“下面有请常小姐上台。”
呃,我本坐于台下看得安然,哪料会被突然邀请上台。一时惊愕于当场反应不过来,却见古羲迈着步子走向我,止步于前一米远,绅士地伸出右手向我邀约。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34.拍卖会两三事(5)
若不是场合不对的话,很想拍开他那只可恶的手。迟疑了一秒从座椅里起身,将左手放于他掌间,由他牵着缓缓朝台上走。不管身后无数目光如鲠在喉,咬牙低问:“古羲,你搞什么鬼?”很显然是他刚才向徐老低语让我上台的,可是我对古董一窍不通,即便今天我的作用是“花瓶”,也不该用在此时。
他并没答我,只回眸朝我抿唇一笑,很快就走到了台前。
徐老礼貌地朝我微微弯腰致礼后言:“刚刚古贤侄私下推荐常小姐你上台来为这件藏品作数据测量,多有麻烦还请见谅。”
“......”
古羲在发什么疯?我根本毫无准备,居然让我来测量!
在这么多双眼睛底下,其中不乏犹疑和轻蔑的目光,我不可能去质问他。目光交汇间,我在他噙着淡笑的眼神里最终屈服。
骑虎难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做这件事。在他平静的眼神里,了悟到拖我下水是他的又一次考核。在目睹过我能将四叠崭新的一万块钱都能分辨出细微差别后,他认为这种不借靠任何工具的凭空测量于我也不在话下。可问题是前者有参照物对比,而现在却是对空间尺度的丈量,要知道人脑对尺寸大多是估约,精确度往往都会有差。
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又怎能随便估摸一个数据报出来?
这些都只在我脑中翻转寻思,并没表露于脸上。但觉掌心微痒,一低头见古羲修长的手指比了个细微动作,转瞬即逝。微抬起眼,看进他黑潭深眸中,若有所思。
下一瞬我划转眸光于那青铜马上,不知是否徐老朝底下众人做了噤声的手势,语声渐消了。静寂使我心神凝聚,周旁的人也逐渐游离于外,当脑中澄澈、心明几净时我抬起头,轻声报出三个数字:“31,40.5,10.2。”
古羲眸光清浅,如微敛的古井潭水,但在对视的一瞬,我看到其中有微光闪过。耳旁开始有私语声,其中不乏坐与前排的语声较大者传到了台上:“不可能。”“是啊,怎么可能空看一下就能给出数据?”“那女的是来捣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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