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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直觉他要做什么。
“不是不信嘛,给爷爷打电话,来问。”他将拨好号码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岳青平果然不敢接,咬着唇,苦着脸。
“的事爷爷已知道了,要不,他能让来接吗?”任之丰勾起嘴角,早就知道她不敢接。
老爷子确实知道了,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大骂金文彬个老兽生,养出个什么东西,又叫任之丰把母子接过来住一段时间,并让他插手案件。任之丰只得将岳青平的意思讲给了爷爷听,老爷子一声长叹,他活了一把年纪,心胸抵不过一女娃,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说到不知有几,做到的,又能有几?岳老头养出的好孙女啊。不过,不插手案子,弄掉网上的谣言总可以吧?任之丰也头痛,这边灭,那边起,此消彼长,他弄了一伙守网上删,也守不住那些疯狂的网民,仇富,仇权,如今有机会打击权富二代,肯定是不遗余力。可怜岳青平一无势,又无权,孑然一身,被网民们斗地主似的,批斗得死去活来。
那边,任老爷子问任环慰,到底是怎么回事?任环慰哑口无言,他相信易星月说的话,不是她,可如此清楚任家家事,并一一曝光的,除了何方方,还有谁?只是这事,他该如何插手,帮了岳青平,就等于直接害了何方方,间接伤了易星月,何家是易星月的娘家,一向看得重,从她希望何方方成为她儿媳妇就可以看出。可要是帮了何方方,他更无法向任家老小交代,何况他扪心自问,他也下不了手,只好选择不作为,任事态自由发展。任老爷子大概也想到了他两边都不得罪的做法,皱着眉说:“太无事非观,闹得太过份了。”他长叹一声:“以后不要再过来了!清白一生,却终是被们所累。以后有何颜面见岳老头!”任环慰站着没动,任老爷子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滚!”
任环慰出来,正好碰到任之丰带着岳青平和清儿进来,他立刻站住了,眼前的清儿像一个小太阳,牢牢地牵着他的目光,他激动贪婪地盯着孩子,这是他的孙子,他唯一的孙子,可是他竟然不认识他,蹦蹦跳跳地从他面前跳过去了。任之丰早看见他父亲了,却没有说话,也从他面前走过去了,只有岳青平看见他,低着声音喊了一声:“任伯伯。”他却忘记了回答,前一次见面,她还是他媳妇,乖巧地叫他“爸爸”,再一次见面,她还是那么乖巧,却叫他“伯伯”,他就这么看着这三从他跟前走过,将他一个留这里。他能想像,那孩子肯定蝴蝶似的飞到老爷子的房子里,喊他“曾爷爷”,一老一小一付开心模样,孩子的爸爸妈妈一定站旁边看,会心地笑。他们全团圆了,老的小的,温馨地团圆了,只有他,还有那个强势的女,精致的容妆也掩饰不了脸上的疲惫和苍老。他们两守那套寂静冷漠得没有气的大房子里,相敬如冰。他位高权重,她家财万贯,可除了这些,他们还有什么?老子不认他们,儿子不要他们,孙子不识他们,这一切都错了吗?也许真的错了,从他和易星月走进礼堂的那一刻起。
网上这两天突然平静了,居然看不到任何关于岳青平的消息,正面负面都没有。连任之丰也奇怪,他当然不相信网民突然大发善心放过岳青平了,谁能做到这么干净?电话响了,传来一个相当激动的声音,任之丰记得,这是他请来专门处理那些贴子的,别都叫他黄毛。“老板,发现没有,网上没一点消息了!”
“嗯。”任之丰勾勾嘴。
“是谁请的这么牛,老板介绍们认识吧,前面的劳务费一律不收!”黄毛那伙专门网上给刷点击率,刷票数,洗贴,灌水,偶尔还给电脑传入病毒,攻击防墙之类,反正按客户要求办事。当任之丰要求他们最好能一劳永逸,他们摇头,说做不到,因为针对的不是个别服务器,而是广大网民。可现,竟然真的一劳永逸,这得多牛!这种牛能握个手也能长长见识!
“怎么个牛法?”任之丰也奇怪了,这些黑客一个个都挺傲,平时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居然如此语气?他不知道,这些黑客,别看键盘上双手耍杂技一样,可心理也就是个孩子,比他次的,他看都懒得看一眼,比他强的,他哭着求着要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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