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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最近我们都在谋划夺取百尔特矿星,这个你知道吧?”
“啊,我知道,还一直等着打下来后你给我加预算呢。用力打,好好打,我在精神和气势上声援你们。”
我立即告诉他首先得让他冒着枪林弹雨护送登陆部队上去,把他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后,才说:“拜托你的事,你多练练,一定行。我用电脑已经算出来了,理论上你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虹翔听到这种“可能性”,一跳老高,给我按了下去)“……你这边倒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用什么部队跟那里的守军对攻。如果用普通的装甲步兵的话,最起码得估算六比一的伤亡率,二十比一的出动比率,还不一定行……”
我说这些数字时,还专门说小了不少,免得让虹翔产生轻视陆军的想法,以后会让他和陆军将领之间产生矛盾。他听我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很不耐烦地端起杯子来边饮酒边说:“有屁快快放,此时一刻千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听你罗嗦?”我忍辱负重地说:“我觉得这个任务只有天界的无忌军可以完成,你能不能给我找个万儿八千的过来?我一定给你很多很多的中介费。”
听到我提出这样异想天开的要求,虹翔一口气没顺过来,呛了一脸的啤酒,引来无数人侧目。我们都缩下身子,等众人都忽视我们存在了方才继续说话。虹翔苦笑着说:“你想得出来这种好主意!什么人不好要,去要无忌军!他们虽然曾经有一任家主跟我家有血亲关系,可正是大陆争霸的对手,谁会在意这些小小的亲戚关系?再说,你看上无忌军哪里了?他们就是人多而已,你难道真想要上万、几十万过来?那样你就别当总督了,直接请他们来掌握三星好了。”
“乌龟壳,他们的乌龟壳我太羡慕了。”我简略给他说了一下当日我亲遇无忌军的惊险场面:“有那样厚重但又能活动自如的乌龟壳,手中的长枪又相当锋锐,近战的效果应该比装甲步兵要好得多吧?肯定能与龙骨兵有一拼之力。毕竟我们的步兵根本不是为这种敌手设定的,相比之下简直没法打呀。”
“切,原来是看中了他们的盔甲。在徐无忌的年代,这确实是他们无往不利,彻底打破旧神将制度和作战方式的一大法宝。”虹翔顿了顿,说:“可是,现在都快过去二百年了,这身乌龟壳在天界每一个角落都有形式不一的盗版和增强版。就我家的泰严军,乌龟壳也不见得比他们弱啦。”
我一下来了劲,追问道:“有把握吗,能征到多少?”
“还可以吧,其实我上学时看到这边的战况资料就想过这种打法,但很快就忘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虹翔拍了拍胸脯,说:“你放心,再怎么,我也是如假包换的泰严世子。那里的军队不认虹崖的,只认我。卫戍部队再加上卫队的话,在不惊动家主的前提下调来一千五左右。多了的话惊动了老头子就麻烦了,我的意思就这一千五吧。对方即使是多达两千的龙骨兵,应该都可以顺利获胜而损失不大。”
我觉得虹翔在不负责任地吹牛逼,可他给我激了两次,狂拍胸脯要求我把这个作战计划拿给他做,从空中掩护降落到支援地面,乃至地面的具体进攻,全部交给他!我假打了一回便同意了。确实,要动用这种部队,又不能扩散开来让别人知道,恐怕除了交给虹翔或寒寒也没有别的选择。相比之下,毕竟虹翔更能指挥得动这支独立部队。
谋定之后,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此事。联系天界部队的事,虹翔说很简单,因为那边在人间都有秘密办事机构,而且绝对是GDI查不出来的具有公开身份者,只要他写封信过去就没问题了。但是,由谁来办此事呢?时间紧迫,虹翔得抓紧时间布置能量装甲安装和新战术训练等一系列问题——这些都只有他来做,没人能帮他的忙。依我看,金灵倒挺合适。可他一听我把主意打到了那美丽小妞的头上,立即威胁我说要罢工。这就的确难办了。
征召部队的事虽然可以缓一缓,等到即将进攻时再召唤,免得早来了泄漏情报,多生是非。可是,都一周过去了,楞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办此事。我和寒寒虽然都会天界语,但目标太大,不宜搞这种简单秘密工作。一旦坏事,成本太高,要亏本的。无论现在战情如何,天界等异界都还是GDI延续数十年的敌对方。这个通敌的罪名,就算是渚乃群也背不起。
眼看万事具备,只有此事无人可使,我不由忧虑起来。趁寒寒进来送文件时扯住她问:“我们给永尾送些子弹,把龙二和京要过来使用怎么样?不然,实在找不到可信任的,又懂天界语的人哪。”
寒寒白了我一眼,说:“手续繁琐,惹人注目。而且,都这么久没见面了,究竟他们是否还可以予以这样仓促的信任?大黄,你简直是在说笑。与其这样,还不如向阿冰冰儿告诉一切,让他去办呢。”
“语言其实都是不太大的问题,天界那边的人应该有懂汉语的。可我就是不想让他卷入此事。直到目前,他都是可以洗清自己的,而你我已经无可自拔了。我现在所想的,只是能够不象渚乃群那样为异界所左右,万事不得自主。所以同时与灵界和天界交往是有好处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钢丝能够长期踩得平衡。”我长叹了一息,靠到了椅背上,用类似呻吟的声音说:“那现在可怎么办?此事太过机密,不能随便信人哪。你说得对,龙二和京的事先放一边吧,他们在那里对我们和亚当斯的关系也有好处。”
正在我和寒寒相对无言时,对讲机响了:“总督大人,外面有人求见。是郭光上尉和杨岚上尉,他们自称是你的老友。”
嗯
我和寒寒相互向对方看去,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怀好意的神色。我点了点头,寒寒按下了对讲机,说:“快请他们进来。”我正整顿仪容,寒寒悄声问:“就是你说过的那个?”我点了点头,微笑道:“你好像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小淫贼嘛,虽然不太可靠,但眼下除了他和他老婆,还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一个半小时后,领了我交待的绝密任务的小淫贼和杨岚灰白着脸从我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我可以想象他内心有多么不安和恐惧,但在我和寒寒的一唱一和、连蒙骗带恐吓之下,他除了接受这个简单任务外已经别无选择。因为他老婆的缘故,他被我们义无反顾地拉下了水。看着他萧瑟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扭头问寒寒:“我们是不是对待兄弟残忍了些?他现在知道了他老婆的身份,以后不知道会扯多久的皮呢。”
“这两件事是分开的。是有点对不起他,但在眼前的形势下,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光光只不过比一般人先行了一步罢了。”寒寒笑了笑,说:“后面的问题,你就别多操心了。人家的家庭问题,你想管也管不了。也许这还是光光抬头的一个机会呢?”
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给一向行事潇洒放荡过犹不及的小淫贼办,实在是不小的冒险。虽然寒寒是主谋之一,可随后两天我都见她眼圈发黑,明显是睡眠不足,忍不住劝道:“好好休息,等待他的好消息就是了。你操什么心——操心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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