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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被锁上锁链的男孩蹲在暗黑的牢房中颤抖着,他抱着双腿,战战兢兢地看着那顶上唯一的窗户,透过那窗户看着空中点点星光,盼着那位同样为星星的人前来此处把自己救出去,就像以往一样。可等来的,永远也是那沉重的脚步声,与撕心裂肺的痛。
男孩看着面上尽是肥肉的男子,裂着大口步入房中,小小的身躯便更颤抖得厉害。男子摆着一副邪魅的笑意,手中拿着各种利器与长鞭,一步一步地走近男孩道:“好孩子,今天我们试哪个?”
“不要......!不要......!”躺在床上被白纱蒙着双眼的人,猛然地坐了起来,额上尽是冷汗,他的世界陷进了黑暗,让他看不见半点光芒,只能畏缩着身子退到角落,双手抱头把自己护起来。
“忘忧!”长风紧紧地搂着处于惊恐状态的忘忧,可忘忧只依旧在他黑暗的世界里呼喊着:“不要......,不要过来......,银砾,哥哥为何不来?哥哥在哪?”
长风把搂着忘忧的双手收紧,他的心如刀绞,痛心刻骨,他把忘忧紧紧地搂着,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白榆,哥哥在,不用怕,哥哥以后保护你,不要怕,好吗?”
忘忧的动作渐渐缓下,偏头软倒在长风的怀中,再次昏睡过去。
长风像是不舍般把他轻轻放躺到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外面渐渐传来了脚步声,他擦拭了眼角的湿润,退到了一旁,脸上回复了往常的冷然,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像是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过般,默默地站着。
上官望舒步入卧房后,坐到了床边,看着那额上尽是冷汗的忘忧轻蹙了眉,取了放在枕边的白巾替他拭去那些汗珠道:“方才君上派人来,让我未时入宫,你随我去,让云帆在此守着。”
长风默然了片刻道:“是......。”
上官望舒看着长风那像是冷淡的表情,面色稍沉道:“有何事?”
长风鄂然地看着上官望舒,却很快又把目光移开,轻声道:“只......,猜想是何人能把忘忧伤及至此。”
云帆手中拿着煎好的药走进来把门带上,刚好听到长风的话语,便道:“王爷,长风也在了,总可以说了吧?”他把药放到桌子上,以碟子盖在上方,让药不至于很快地凉透,看着忘忧道:“忘忧不是鬼族吗?怎么伤口还未愈合?”
上官望舒轻叹了一声道:“因为是被樱序所伤,愈合的速度自然也会大减。”
云帆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望舒道:“樱序?怎么可能?他被人夺刀了?”
上官望舒轻垂长眸,他毕竟一夜未睡,脸容显得有些疲倦道:“不是,是被他自己所伤。”他看看床上的人,淡淡道:“到外面说。”
三人走出了门外,把门关上,走到了庭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云帆疑惑道:“王爷,属下不懂,被他自己所伤是什么意思?”
上官望舒把昨夜发生的事,一一道说与二人知晓,却无从解释为何箫白榆与忘忧会同一时间出现,云帆抱着头,把手支在石桌上,除了苦思不得其果以外,便是蹙眉看着脸上鲜有地露着痛苦之色的长风。
长风的袖内紧握着手,咬牙道:“是,遁空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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