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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戚将军远在登、莱,若是能来浙江,这浙江倭患翻手可平。”陆远感慨,随后自嘲一笑:“不像小弟,来此一个多月,寸功未立,终日只能龟缩这台州城中,实在羞愧。”
谭纶忙摆手道:“你也是刚来,而且台州知府之位空缺,你还要兼顾着,这台州城内十几万军民的吃喝都要操心,伱的难处南京都知道,不会怪罪。”
“有子理兄这话,弟心乃安。”
陆远收起戚继光的信,随后便邀请道:“事不宜迟,咱们尽快提审鲁发忠吧。”
“嗯,为兄也是正有此意。”
谭纶点头,随后便风风火火的开始安排。
也没用多少时间,府中刑房小吏便将那鲁发忠带了进来,陆远和谭纶分坐主副位,神情严肃。
谭纶位列主审,便主动拍了惊堂木。
“鲁发忠,今日本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如实答话。”
鲁发忠五十来岁,体态富余,此刻脚镣枷锁具身,面容憔悴,闻言回道。
“请两位堂官准许罪员去掉刑具,有什么问题,罪员一定坦白相待。”
谭纶看向陆远,后者微微点头:“到了这,也不怕他跑。”
“来人,给他去了刑具。”
两名衙差得令来做,去了枷锁的的鲁发忠放松不少,拱手道谢。
“多谢二位堂官。”
“鲁发忠,现在刑具也给你去了,望你好生配合。”谭纶说完这句话便看向陆远:“陆佥事,台州你比谭某熟悉,还是你来问吧。”
陆远也不客气,直接开口。
“鲁发忠,今日台州之乱,你可知乱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