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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潮神色一僵,但还是硬着头皮思考下去:“若是守将能守住兴州城,兴许能十天半月,朝廷派兵及时,或许也不会沦陷。”
周尧轻蔑一声,又指了一个地方:“若是这里驻扎了一支与云国为盟友的军队,几日沦陷?”
张潮心紧张到嗓子眼,脸色苍白的说:“一两日……”他顿了一下紧张补充道:“或许只需要一日,半日……”
张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一紧,每次陛下顾左右而言他,实则敲打他。
周尧转身立在书桌前,一只手撑在上面看向他:“镇远侯近日可有异动?”
张潮摇了摇头,似是想起什么来道:“陛下,有一事微臣总觉得不对劲。”
“何事?”
张潮垂着头看向她:“先皇驾崩之后,没多久镇远侯老夫人去世,镇远侯因镇守边疆,派其子回到老家守丧。”
“当时朝中许多大臣说镇远侯仁孝之至,但礼部尚书说,哪有孙子替代父亲的道理。如今镇远侯世子还在林州的杏杨县守孝。”
呵,难怪敢在这里屯兵。
周尧拿起一本奏折,漫不经心的问:“当时哪些大臣牵头说仁孝之至的?”
当时父皇驾崩,她没心思关注这些,那段时间上朝都是行尸走肉般,如今她倒是看一看有谁,那她就要鸡蛋里挑骨头敲打一番。
张潮微微抬眸,他怎么觉得,将这份名单说出去,那些大臣都要遭殃。
哦,关他屁事,怒火兴许转移。
他想到此处,神色一凛:“回陛下,当时朝中的国公府,武安侯,大理寺少卿,孙大人等都说过。”
好嘛,都是重臣。
周尧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身上,语调轻慢:“有人上奏折,镇远侯私自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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